他走過清晨,
街道多稜,如昨日與黃昏。
滿地蠅蟲各負著
自己翅上的一滴露。

 

車來,葉去;
車去,葉在路中央沉思。
車又來。
他把滿街塵埃都攬到自己身上,
還有夢,還有詩,還有當葉再度落下
一棵樹的哭嘯。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
這樣的散步未免太冷冽,
太詩人,太多不必要
不溫暖的聯想。

 

可是風總在前方喊他去流浪,
流浪,直到遠得夠回頭
來找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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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遺九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