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信鴿的雙翼焚盡,我陡地想起

火,實在是一種寓言
驗證於說出的那一刻
 
中元以前,沉沉低壓的夜
眾鬼私語,昂首
向欲墜的天,思量一種空氣為何泛著煙
當風
從不可望的地平來
 
當風來,自幽晦的地平
千支筆寫同樣的故事
描不全一雙手在灼中揮舞
而我亦將信鴿嚥入喉下
我的筆,方注有高熱的真空
 
但地已鏤盡,街兩側的朽樓無語
暈眩著,壓往一條變相的河:
死水之黃濁不游魚與天空。中元夜
把金紙丟進一盆溫馴的火
我從指甲縫剔出一撮焦去的鴿毛
且讓它離去,隨身後的風
 
風從北來,吹向一顆劫後的心
往事沉默,搏跳猶鼓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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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遺九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