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芒草失火與否,
墳群實在沒什麼家事可聊,
於是喃喃的叨絮都吐向自己,
花崗岩上
千種朽敗的身世
迴盪著,迴盪著。

潦倒的好處是死後無須再擔心空門,
除卻偶爾漏下來的風聲夜雨,
要哭要笑只剩螻蟻知道。
而毛蟲依舊走私紙錢,
蝶飲花,花的根伸向
隱諱的地理——春夏秋冬切記
莫云水草豐美。

若漂泊的人呵,肯夜宿榕下,
他會聽到
昏沉的溫差中,
所有的牙在棺裡,一同叩著冷。

還有什麼好說呢?
槽粕者永世槽粕,
這似乎是真理;
爾時我們輕撫被世界遺棄的
這些名字,
便有一種顫慄,
溯脊竄上,且自名前鑑。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張遺九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