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我也會嘗試探求,關於我生命中諸多流竄的際遇如何而生,又如何在山乾燥的陰影裡躊躇逝去。罷讀尼采的夜晚走在藝術街,人潮涸盡,風偃樹啞,唯漫天的星辰在若然能見的視野中升起,而同時更多的光熄滅,自陽台,自身後,自遙遠西方的天隅。
 一輛轎車,兩臺花燦燦的摩托從背後湧來,行路緩如焚後的冥車,車尾的黃光是他們灑出的紙錢,而紅光過後,留一地柏油如濘。
 寂靜中我好像看到山在動,所有過往從街頭,孩童那樣的奔來,我的意識模糊,揮起一種欲辯忘言的手語,而剎那月光瀉地,四野靜寂成石板,石板粗礪,提醒一種堅實的存在,存在鞋底。
 再亮的星子終將無跡。
 我繼續思考尼采的悲劇。

                 

                    一零四年一月二十八 

                           大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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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遺九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