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信鴿在我睫上張望,
午後蒼白的
短期憂鬱症。

誰不想知道牠們在嘀咕些什麼,
但海天一舟連,
 夕照殘窗前。
萬片陽光嵌進屋來,
恆星的炸裂聲中,
誰能聽得明白。

我大聲問牠們:信到了嗎?
而牠們回我,以含糊的譏笑。
——也許不是笑,但誰能聽得明白。

到了夜晚牠們竟
大剌剌睡倒,
依舊,在我的睫上。
我感到眼臉越來越沉,
遂將熄滅的光片擲向窗外,
爬上床,睡著前想:
明天起開始信任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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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遺九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