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幾個朋友偶爾提醒、追問,在自認半遭強迫的情況下,我回來這裡。好久不見吟落處。
久不發文,我仍然有意無意的成長著,體驗異常緩慢的青春,如何被怒流奔竄的餘悸推動,像是荒水時期寬敞發白的河床上,沉默或躁動的涓涓滴滴,慵懶帶動細碎的砂礫。海,在好遠好遠的天空裡。
因為幾個朋友偶爾提醒、追問,在自認半遭強迫的情況下,我回來這裡。好久不見吟落處。
久不發文,我仍然有意無意的成長著,體驗異常緩慢的青春,如何被怒流奔竄的餘悸推動,像是荒水時期寬敞發白的河床上,沉默或躁動的涓涓滴滴,慵懶帶動細碎的砂礫。海,在好遠好遠的天空裡。
風聲夜雨同擊向
那人回首處
一紙破敗的水燈
阡陌浮生流,而阡陌
是一條河,沉在河下
所有眼睛是閃動的魚鱗......
浮生流,必有那樣的嘆息
自漩渦急時
一滴雨般打入:
世與我而相遺。
那人的舟在河床上行駛
當所有沉底的桃花潰爛如傷口
他把撥槳撥出的呼號
遣上水面作漣漪
偶爾我也會嘗試探求,關於我生命中諸多流竄的際遇如何而生,又如何在山乾燥的陰影裡躊躇逝去。罷讀尼采的夜晚走在藝術街,人潮涸盡,風偃樹啞,唯漫天的星辰在若然能見的視野中升起,而同時更多的光熄滅,自陽台,自身後,自遙遠西方的天隅。
一輛轎車,兩臺花燦燦的摩托從背後湧來,行路緩如焚後的冥車,車尾的黃光是他們灑出的紙錢,而紅光過後,留一地柏油如濘。
寂靜中我好像看到山在動,所有過往從街頭,孩童那樣的奔來,我的意識模糊,揮起一種欲辯忘言的手語,而剎那月光瀉地,四野靜寂成石板,石板粗礪,提醒一種堅實的存在,存在鞋底。
再亮的星子終將無跡。
我繼續思考尼采的悲劇。
我曾聽過一些傳聞,說城市是猶大的另一種形象,我們都是基督,被釘於大樓們鏽痕斑斑的骨架,成為窗前的側影與門前的鞋音。
元旦那天從學校回去,帶著一顆高麗菜和三本來不及看的書,搭黃昏班的客運到火車站,然後,上BRT,然後車門關起,人潮復歸於洶湧,在此匯聚的則各自排列,如乾涸後發白的鵝卵石。
難得搶到了一個位子,卻又不好意思起來,四顧不見老人或孕婦,放心就座,不一會就睡著了。
......我浮移在無聲息的虛空中如一枚鴿羽自對流上飄下煙塵漸濃徒來的城市尖尖的塔頂長長的路行人倥傯喧囂鏗鏘在紅燈綠燈下敲打我被染黑黑成一片鋪天的鴉羽而人們似無察覺仍喃喃走著各自的路